强力吹风机

我鸽故我在

【蜉蝣】

午睡时候做了个奇怪的梦 就动笔了
写完发现能接上【春】 惊了
本来就想顺着脑洞瞎几把编的(?
能接上就接吧 好事👏说明我这人做梦都是连续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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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日,于凹凸大赛。

格瑞几天前发现了一个山洞,他的直觉告诉他山洞里会有他感兴趣的东西,出于谨慎观察了几天,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洞口不宽,堪堪可容一人身量,据目测烈斩应该带不进去,保险起见,格瑞还是调起了元力以防万一。
这应该是个自然形成的山洞,洞壁没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,稍有沁水,适宜苔藓生长,这些低等植物在阴暗潮湿的空间里骄傲地展示着自己的生命力,无声的嘲笑着被埋在泥里初次萌芽便走向衰败的种子们——被误闯进来的小兽携来的种子,就这么匆匆地走完了本该迎向阳光雨露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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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有点像参赛者们?
创世神创造万物,万物有强弱之分,平衡才能长久,有些人因为潜力巨大从平庸中脱颖而出,于是就有人来称赞来投奔,羡慕崇拜的同时又想看他跌落神坛,以此达到内心的平衡。

苔藓不会知道那些种子能变成什么,因为种子过早的折在暗处,在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,就这么消失在世界上,在这场生命力的较量中,低等的孢子植物胜过了高等的种子植物。
一些躲在暗处的参赛者,上不得台面,又想获得胜利,各怀心思的抱在一起,试图将未来强者的每一个可能扼杀在摇篮里,并乐此不疲,到底是高级生物,胜过孢子和种子,应付起来可要麻烦的多。

格瑞希望金能够尽快成长起来,又不想他过早地面对这些阴暗处滋生的腐朽,虽然知道金有些别的手段,但那份力量过于可怕又不可控,好在他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宠儿,暂时格瑞并不担心他会折于泥土里,直到鬼狐出现试图拉拢金,格瑞才真的有些动气,这些人可不是苔藓,而是吐信的毒蛇,随时可能暴起发动致命一击。

格瑞不喜和鬼狐之流打交道,论对手,格瑞最认可的应该是嘉德罗斯了,即使他有时候确实很烦,随口叫人渣渣,见面就要打架,但他向来坦荡,也不喜趁人之危,仿佛生来就只是为了追求力量的碰撞,若说金是那三月暖阳,那嘉德罗斯就是灼灼烈火,可以不碰,但也知道那温度该有多高,再加上大赛第一的凶名在那镇着,一般也不会有没长眼的去惹他,平时安安静静的燃着,直到格瑞这股清风的出现,火借风势,那股战意瞬间就从焰心爆裂开来,像是要将那风的凉意也吞下,好化作自身一簇火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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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瑞敲了敲头,将突然想起的嘉德罗斯从脑子里甩了出去,他总觉得在继续向前要发生点什么超乎他认知的事情,但是进都进来了,再折回去未免可惜,于是抬手放了一点元力用于照明,淡淡的绿色荧光照亮了狭窄的空间,洞壁的水珠折射了这微光,化作一只只萤火虫,随着格瑞前进的脚步明灭起伏,也不知走了多远,黑暗中的时间和距离总是难以估量,格瑞看见了一点光,那种不该出现在这种山洞里的,似是阳光。

格瑞收了元力,调整好状态,心存疑惑的慢慢摸了过去,然后他发现眼前的一切不仅超出了他的认知,比起现实更像是一场梦。


他看见了嘉德罗斯,那个刚出现在他脑海中并且绝对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的那个人。


嘉德罗斯好像是在这坐了好久了,盘着腿,用手托着下巴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,看见格瑞从黑暗中走出来也不惊讶,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才在这等他一样。

而格瑞一直沉静的表情十分难得的露出了一丝震惊——自他从黑暗中看见光的来路开始,洞穴越来越宽,在这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腔,洞壁一改之前的潮湿阴冷变得温暖干燥,还有许多纹路盘绕着发出金色的光芒,感觉上应该是什么信息的记录,为什么说是感觉因为光多的混杂导致什么也看不清,也就是这些光芒交织着,让格瑞误以为是阳光,而嘉德罗斯这个人,就坐在正中被纹路环绕的石台上,身披金光,活像个得道高僧,就是头发浓密的过分了。

看见格瑞吃惊的表情,嘉德罗斯一撇嘴,从台上跳了下来,盯着他,也不说别的,开口一句“我等你很久了,走吧。”

“去哪?”格瑞脑子没转过来,条件反射般的问了一句。

“我的时间不多了。”嘉德罗斯根本就没回答,拉起格瑞的胳膊就把他拎上了石台,那些洞壁上的纹路在两个人都站上去时开始蠕动,像是活物般飞下,织出了一个光茧将两人罩在里面,随即其他光线全部消失,只剩下一个茧吞吐着微光,像是在呼吸。

白光袭来时格瑞下意识的眯了眼,再睁开时四周就换了一方天地,突兀出现的长廊也不知是通向何方,有许多光团在半空飘浮,一连串的超现实让格瑞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背对着他的嘉德罗斯。

——“我是喜欢你的,我该告诉你。”

嘉德罗斯没回头,砸了一句话过来,然后他往前走了一步,化作一个更大的光团向前方飘去。

——“走完这条路,你会明白的。”

格瑞感到不安,想要返回却发现来路已消失,他停顿了一下,还是迈开了步,那些漂浮着的光团在格瑞靠近时主动向他飘来,也不给他回避的余地,就直接融进了他的意识。

等到格瑞走到了尽头,脸上的表情已经从迷茫变成了各种小情绪交织的复杂,他第一次想去直面自己的内心,那是出现在他面对嘉德罗斯时和面对金时完全不一样的感情。

长廊的尽头有最后一个光团,是之前那个嘉德罗斯化成的,格瑞现在完全明白,此嘉德罗斯非彼嘉德罗斯,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,应该是无害的。

那个光团慢慢变小向他飘来,然后停在他面前,格瑞伸了只手接着,那光就落在了他手心,化作一只蜉蝣,通体金黄,翅是透明的,外圈镶了一层金边,它在格瑞手心动了动长长的尾须,这让格瑞想起了嘉德罗斯那条围巾,这小家伙在格瑞手心爬了一圈,又不动了。

“你想告诉我什么?”

蜉蝣无法说话,它震了下翅,四周的空间开始崩塌,大片大片的碎裂,露出了一片星空,格瑞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,发现他站在山顶,又回到了凹凸大赛,只是他进山洞时晨光初现,此时却已是星月高悬。

蜉蝣努力振翅,费力地绕着他飞了一圈,然后融入黑夜就这么消失了,仿佛从没来过一样。

蜉蝣其虫,朝生暮死,不知四时。

于天光乍破相遇,于夜幕笼垂分别,它来这世界走了一遭就为了告诉他一些往事,还是关于嘉德罗斯的。

“格瑞。”
身后传来了模糊不清的声音,是格瑞再熟悉不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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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瑞费力的动了动眼皮,嘉德罗斯笼住他双眼的手第一时间感觉到他拧起了眉,于是他又唤了一声“格瑞?”

格瑞费力的从那个光怪陆离的梦里挣扎出来,一睁眼又看见了嘉德罗斯,顿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,嘉德罗斯看他有些发呆,俯身亲了亲他眉心,熟悉的感觉把格瑞拉回了现实,才意识到他真的从梦里醒过来了。

“我做了个梦。”他平静的说。
嘉德罗斯向他投来询问的眼神。

“梦里你变成了一只蜉蝣。”
“我怎么会变那种渣渣?这个梦不对,重新做。”
“它偷偷的告诉了我很多事,就比如你向我告白前脑子里的一堆奇怪想法。”格瑞把那些光团里藏着的BE走向全掐灭了,捡了点HE的跟他讲,讲到嘉德罗斯都伸手堵住了格瑞的嘴。
“格瑞你今天不对劲,人设崩了吧?怎么这么多话的?明明是你先捅破的,我这么高贵的存在怎么会先低头承认,假的。”
格瑞没理他,自顾自的说了下去“我本来是不想跟你摊牌的…你等会听我说完…”他把嘉德罗斯要来掐他的手按住继续“后来我想,有秋姐在,金也不需要我再护着,我自己的话,有些答案我也知道了,凹凸大赛结束后,我本想一个人到处走走,后来就想起你来,我不知道你是要回去继承王位还是有别的事要做,就先走了,结果你还跟上来了…”
“然后呢?”嘉德罗斯追着问。
“然后就…到了现在。”格瑞张了张口,把光团里看见的嘉德罗斯没去找他那条线的结局咽了下去,就这样挺好的。
“是我的东西,到哪都是我的。”嘉德罗斯垂眼看他,这团安稳了许久的烈火借着春风再度灼灼燃起,一瞬间格瑞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凹凸大赛,眼前又是那个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积分榜第一,也许那蜉蝣就是他自己,朝生夕死,穷尽一生就为了在光下活跃一天。
不对,就算他之前被黑暗笼罩,现在他也是见过朝阳迎过烈火的人了,别的不说,就凭他比蜉蝣活得长也不该这么想,好歹也是大赛第二,超凶的。


“…来陪我打一场吧,嘉德罗斯。”
“真难得…那就打到你认输。”


火借风势,风助火威,可以燎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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